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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因为你,爱上她(小说)

来源: 东南文学汇 时间:2022-04-14

(一)

我说过:“爱你一生一世!山可崩,地可裂……才可与君绝。”

你说:此生,只爱我一人。无论是怎样的艰辛,你都会信守诺言,与我一起走到生命的很后。

我信你,我知道你不但是个好女孩,而且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这在我认为并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至少也要有针对性的选择,而不应该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我和你相恋大约有四年了,四年的感情多深厚呀!难道你不知吗?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当做是一场游戏吗?难道你真不知我爱你有多深、又有多真吗?世上只有两件东西不可以交易,那就是心与爱情!可是,你怎么能拿我们的爱情做交易呢?我是你的什么呀?一件衣服,还是一辆被你骑旧的电动车,说给谁,就给谁了。我是你的什么人呀?你有那么大的权利做我的主吗?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和爱情呢?我在你眼里、心中,还是个未成熟的青少年吗?你让我跟谁好,我就会跟谁好吗?你让我爱谁,我就会爱上谁是吗?你真的会相信我接受你的“良苦用心”吗?我不会怀疑你的动机吗?她给了你什么,你竟然要拿我当礼物送她?是不是嫌弃了我?是不是有了新的恋人?害怕我不丢你是吗?你那点小九九能算出我的什么呢!

是的,我爱你,可以为你牺牲一切。前提是你我患难与共,牵手今后的人生旅程。你可以不再爱我,你可以抛弃我,你也可以当作我从来不曾出现在你的人生中。你可以不告而别,留给我刻骨铭心的思念与回忆,让我为你失魂落魄,让我为你寻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至少我心中还有希望与梦,再大的付出与牺牲也心甘情愿。

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唐突、冒失与荒唐,把我推给她。是的,她配我是绰绰有余,她与你都是小城有名的大美女,小城人谁能不知大乔与小乔呢!能被小城人称之为大乔与小乔,难道不是你们很大的荣誉吗?除了你俩走在大街上,身后都会有一串串的蜜蜂男做义务的护花使者,其她美女能有这样的待遇与排场嘛!你俩都不知道珍惜得之不易的名誉与口碑,一旦泄露了大乔让夫小乔的游戏会是什么后果吗?

人们会怎样议论与鄙视你们吗?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也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与垢耻,因为你要的只是结果,是你想要的结果。就算你们无所谓,可考虑过我的心情与感受吗?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儿,我绝不允许你们的阴谋得逞,大不了与你分道扬镳。因为我要的除了你,还有为人的尊严与男子汉大丈夫的阳刚之气,而这都被你践踏了。所以我只要我要的安宁的人生与渴望的爱情生活,而不是任人摆布的人生与爱情。反正你觉得都无所谓,美女嘛,有的是市场,随时随地就可以嫁得心仪的金龟婿。既然我们的人生目标不一致,那就分道扬镳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了,那就在此为你祝福吧!

你走了,你真的走了。想再听听你熟悉的略带沙哑、充满磁性、如梦似幻的声音也成了人生的奢侈品了,想再看看你的音容笑貌就更没希望了。是我让你远离了我的世界的,是我太激动、太感情用事,没有处理好让夫事件、逼走了你对吗?你一定恨死了我吧!不然做不成恋人、夫妻,我们还会是朋友呢,还可以偷偷地、远远地看上你几眼,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纠结。浓烈的源源不绝的思念与一肚子的爱情说与谁听?

我这才知道我的世界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就等于一无所有。可你不要我了,就算我有如来的本领与神通,没有施展的对象我的爱也就没地方施展了呀!再说如今的你似乎远在天涯海角,也听不见我刻骨的思念与深沉的爱恋了。没有你的日子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慌乱,不但没法过日子,也没心情过日子了。真不知日子是怎么挨过来的,没你的日子过得好枯燥、好无聊,总感觉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也感觉到自己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连走路也是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工作上更是一塌糊涂,多次被领导不提名批评。吃饭?从你走后,我好像根本就没有吃过。一向注重仪表的我,被思念折磨得连街上的流浪汉也不如。如果不是小乔在暗中关照我,也许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既然你不仁、不念旧情,我何苦要为难、折磨自己呢!那就把你放在心中深藏,从此只为自己而活吧!也在心中祝愿你生活、爱情都美满吧!

你走了,小乔来了,不是做我的恋人,更不是做我的妻子,而是义务地照顾我的日常生活。对小乔,我的定义始终是朋友。她不是在我正春风得意的时候,而是在我很落魄、很潦倒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的,这应该也算她如意了吧!她没有计较我以前对她的恶劣态度与鄙视,也没有看不起落魄、潦倒的我,而是全心全意的为我的身心疗伤。

那段日子如果没有小乔在身边嘘寒问暖、悉心照顾我,也许我早被黑白无常拿走了魂魄、做了小鬼。虽然我也万分感激她的侠女行为,但依然无法让自己真的爱上她。因为除了你,谁也无法走进我心的深处,更无法取代你的地位。其实至始至终我的心心念念,依然全都是你旧时的模样,你在哪里?做不成恋人,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难道非要割断彼此间的一切才放手吗?你真的那么恨我、厌恶我吗?难道就不想重新开始我们的甜蜜爱情与生活吗?还是铁心要从此真的从我的世界永远消失?那样不等于是你直接杀了我吗?你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沉,又有多厚重吗?为什么非要这样严酷地惩罚我呢?难道非要看着我从这个花花世界消失,你才解恨吗?很毒妇人心!只是形容别的女人的,你不在此列,也不适用你的。

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女子,一个连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女子,一个见别人流泪、也潸然泪下的女子……怎么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呢?而且是针对曾经恩爱过的恋人呢?我不相信!就算你被千刀割、万刀刮,你也不会这样残忍地对待我。因为你的本性在,所以你心中只会有慈悲,没有恶存在的任何角落,永远都不会有的,我坚信!

(二)

为了我能早日康复,小乔毅然放下了自己的一切,不但人天天在,而且大把大把地花着她自己的钱,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全心全意地伺候着我,完全是一副融入家庭主妇的角色状态,哪里还有昔日的一点风采呀!这让我心生愧意与不安,也让我有了周瑜的感慨:“既生瑜、何生亮。”小乔,不要恨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也不是我不懂得欣赏你,而是你迟到了。我的心,我的爱情,包括我的生命,今生都已经给了大乔。即使我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哪怕丢了性命,我也不会真心地怨过她。关于大乔,你比我更熟悉,她根本不是薄情的人,也不是爱慕虚荣,更不是追求荣华富贵的世俗女子,她的个性刚强、为人真诚、热情,生活中只有人负她,而她从不会负任何人的。正因为了解她,我才在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情况下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记得*一次与她眸光相遇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把自己都许给她了,而且要自己爱她到地老天荒也不悔。所以如今的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已经拿不出任何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可以回馈与你,这让我很觉得对不起你,也没有任何承诺可以给你。小乔,我是不是太吝啬?太没人情味?太抱残守缺?不懂变通呢?放着面前这么好的女子不知怜惜,偏偏一根筋地纠结在屋空人去的虚无幻想中无法自拔。有时我也反思:难道这样就可以追回无踪可寻的很爱大乔吗?

日子就在我重重叠叠的纠结中,又过了两年,我的身心都恢复了原态,走路、行事,依旧是虎虎生风。小乔还是一如既往地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生活中的很多开支仍然是小乔支付的。虽然我曾经激烈地反对过无数次,但都是以无效而告终,没办法我只好举手投降了。反正她有的是钱,花一点就让她花吧,满足人家姑娘的心愿也算是点同情与慈爱吧!

大约就是从这天起吧,小乔开始向我公开要家权了,我没法拒绝,只是略微地迟疑了一下,问:“为什么有这想法呢?以前的状态不是很好嘛!”“嗯嗯,从今天起,撤掉你这个不称职当家人的称呼,这个家庭就由我接任当家做主了,没有我的指令,不允许你乱动家里的任何东西,要确保家里的整洁、干净与卫生,我们要一起努力将这个家庭打造成绿色、环保与宜居的爱窝,你不会反对吧?”“现在你是领导,我敢有异议吗?只要你不怕吃苦,只要你给我个好环境、好心情,让我过得开心快乐,你想怎么做,我都会举双手赞成与拥护的。”“那是必须的!如果不达标,我会自动放弃家庭大权、完璧归赵的。”“小乔,你能告诉我大乔去哪了吗?”“抱歉,这个我还真的就不道。”“其他的,你总知道一些吧,那给我说说好吗?我很想念你姐的,一直不好意思向你打听,我也担心你想不开、步你姐的后尘。如果再没有了你这个好妹妹,那不是等于向世人宣示我是个不道德、无情无义的花痴吗?小城的两大美女都与我有‘染’,要知有多少男人在妒忌我的桃花运吗?他们不仅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且还在阴谋着如何从我这里光明正大的将二乔占为己有呢!如今这世道,也不是说的那样什么都好,曾经美女如云的小城为什么难以见到养眼的美女呢?那么多的美女都哪去了呢?还不是被官老爷、富贵之人、有钱人,还有各个领域的管事的……巧取豪夺走了吗!难道大乔也中‘标’了吗?是不是也为高质量的生活俘虏了呢。”

“哥啊,我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吗?姐要知你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她会心碎的。姐跟你时,你有什么?一清二白,还不是靠我姐打工供你吃穿与读大学。没有我姐,你能上大学、能有今天?你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我姐奋斗的结果。凭你的臭牛脾气,公务员你也干不长的,你那小领导的位子,还不是在姐的布局下才花落你头上的,你怎可以中伤我姐的清白呢?你真没良心呀,你知道我姐为什么让我照顾你吗?”“是你姐让你来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告诉我,你姐她在哪里好吗?小乔妹妹,哥从没求过人,包括你姐,你是我有生以来求的*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你姐与我的感情深如海吗?你忍心让我被相思煎熬?你怎么哭了,是被我吓的吗?”“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大哭一场,请不要打扰我好吗?拜托了!给我一点个人的空间好吗?姐夫!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好吗?虽然我与大乔姐姐不是亲姐妹,但我们情同手足、就是亲姐妹,更胜于亲姐妹,这不都是在你的监控里一路走来的嘛!这一切,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道吗?”“我知道,我都道,都是我的错呀!好,我先出去走走,你也冷静一下吧,千万不要做傻事呀,不然我下了地狱,也难赎我的罪过的。”

(三)

转眼间,春去春又回了。烂漫的野花,开得盛况空前。花草的清香,伴着泥土的清新气息,随着风儿的漂移弥漫了整个小城的天空。碧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像天使来访似的,一拨走了,一拨又来了……天空被千变万化的云霞装扮得如梦似幻,尤其是黄昏时的火烧云,更是大手笔,将整个天空都置于自己的势力范围。火烧云,从西天开始燃起,逐渐地向外快速地扩展,时间不长整个天空都被浪漫的氛围感染了,就连地上的花草树木也笼罩了火烧云的霞光,格外的清新脱俗、美丽无比了。

没有人知道,我和小乔看似在欢天喜地的欣赏漫天的五彩云霞。其实我们哪有心情看什么火烧云呀,只是为了宽慰对方而已。有谁知道此刻的我们,心都在流着血呢!没有大乔,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一样,看什么都别扭,看谁都好像是杀父仇人似的。是谁?逐走了我的大乔呢?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坏蛋,亲自杀了他,否则天地难容。没有目标,我如何寻找凶手呢?也不能滥杀无辜呀!那可是要偿命的呀!

大乔啊!我的很爱,你会去哪了呢?你知道,我是很依恋你的呀!不可一日无此君!你忘了吗?为什么还要一去无回呢!没有你,我怎么活呀!看到小乔,就会想到你,就会在心里流泪。还要装作坚强无比的样子,给小乔打气,想象着你在某个地方,生活的很幸福,还是走时的模样,还是美丽如初……想着,想着……泪又流了下来。

小乔说:“哥,难道你不会反向思维吗?比如,姐嫁人了,或者,姐生了大病。你会怎样呢?”“嫁人了,我也要她离了,回到我的身边;至于病了吗?我要倾尽天下,也要让她康复如初。”“可是,如果是绝症呢?就连神仙也为难呢?”“那我就杀尽天下名医泄愤!谁让他们空有名义的头衔,却救不了我的大乔呢!没有大乔,我还活着干什么呢?那样的生活,我真的无法活下去。不如,这就追随她去好了。”“你怎可以这样想呢?你也太感性了吧!再说姐也并没有什么呀!那只是我的假设而已,当不得真的。如果姐真的不在了,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虽然我各方面都没有姐好,但毕竟我们姐妹是心相通、情相连的,都一样的懂你、重视你,有这些还不足够吗?你还想怎么样呢?”“如果是这样,那就让我追随你姐吧,我这一生,与她生死相共,绝不反悔!”

“如果姐有遗言呢?哥,你是否照办?姐说了,你违背她的意愿,再也不搭理你,从此与你形同路人。”“你姐在哪?真的,真的,没啦?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哥呀,姐得的是几种要命的癌症,医生说根据诊断也就三两个月的事了。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我也背着姐哭了无数次,没有用呀!姐对我说,你哥是个好人,是个知疼知热的好夫君,姐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他。姐走了,希望你嫁给她,好好地和他过日子,好好地爱他。拿出你的泼辣劲头,一定要征服他,与他一起牵手共度今后的人生。姐是看不到你们的大喜了,姐在这里,预先为你们祝福吧!姐还说,就在北京附近买个墓地,把我葬了吧!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哥。倘若他追问,就说我嫁到国外了,永远也回不来了,只有这样才可以绝了他的念头,也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与你走到一起。所以我回来后,十分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心底的秘密,更怕你寻死觅活没个尽头。你知道,那些日子我过得有多苦吗?如果不是为了姐姐的心愿,我早走了,何苦要受你的歧视与白眼呢!凭我小乔的名头,嫁个地方诸侯还不是小菜一碟。可是我怎么面对姐姐呢?又怎么对得起姐姐的良苦用心呢?姐知道,你的臭牛脾气,一般人根本难以忍受。姐也知道,我与她各方面都相似,也一样地熟悉和了解你,怕你遇人不淑,造成悲剧,叫我无论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征服你这个野驴,让你幸福!”

一个月后,我和小乔坐高铁到了北京。在燕郊某墓地,我终于见到了我朝思幕想的妻子。可是她却没有一言一语了,看着大乔二字,我的泪水纷飞、心痛万分,我强压心底的悲痛,抹去脸上的泪痕,沉痛的说:“大乔!我的很爱、我的妻,我按你的安排与小乔选择在你的墓地举行婚礼,希望你听到了开心快乐!是你把小乔嫁给我的,是你为了我的幸福,把小乔嫁给我的,是你嘱咐小乔改变了我的臭牛脾气的,我为有你这样开明、贤淑的妻子而倍感荣幸与自豪。”

大乔,我的爱人,谢谢你!因为你,爱上她。你是这世上很温婉、很善良、很可人、很大度的爱人!如果有来生,我还会追你、还要做你的夫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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