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春天笔记
新年来的时候,我有些狼狈。我正抱着满怀的半生不熟,差点儿腾不出手来跟这个崭新的2020客气一下。
是的,我也捧着一些花朵,可还有更宝贝的种子深藏着,要熬过冬天,才能有个着落。我要护送它们到达下一个春天。
此刻,我眼巴巴地张望。扬长而去的车厢里,装满了48岁的我——奋力奔跑的我,思如泉涌的我,心怀感激的我,抓狂的我,小小得意的我,眼里有泪的我,时间总也不够的我,心里长草的我……
无数个我,隔着车窗,恋恋不舍,又一闪而过!我多想再和她亲近一会儿啊,那是我停不下来的血肉之躯。
我喜欢她“一根筋”的努力,我不喜欢她晕头转向的迷糊;我羡慕她那么幸运总遇上好人,我也嘲笑她写的那些东西绞尽脑汁还是词不达意;我包容她偶尔被浮云花草迷住心魂,也不许她总是虚度光阴忘了初心。
我们彼此熟悉,又不熟悉,都没有多少时间好好谈谈。一年又一年,我送走了很多个我,48岁的,47岁的,46岁的,30岁的,20岁的,10岁的……如今的她们,已经面目模糊。
于是,我开始心疼每一个昨天。那不只是一个昨天,那是整整一个去年。又不只是一个去年,是一岁又一岁没影了!
小遗憾,叮当作响,敲打着昨晚的门窗。那多么粗糙还有待打磨,那么多心愿还没有兑现,那么多酒局还只是个计划,那么多感谢还没有说出,那么多书还没有读完,我像个“贪吃蛇”一路吞咽,腮帮子鼓鼓的,还在惦记着下一顿美餐。满世界下着一场心急火燎的雪。
2000年的跨年之夜,仍然记忆犹新呢,焰火、诗歌,人影浮动,笙箫绕梁,我还顽固地怀念着那个有些安静,有些青涩,即将29岁的我。
昨晚,零点的时候,我正开车在宽阔的铁人大道上行驶,从西城到东城穿过一场冰雪,我的脚一路叼着油门,小心翼翼开进了2020,也终将迎向49岁的我。
路边,新年的霓虹闪烁。远处,有鞭炮声声追问:哪个我是我,哪一刻的我是我?
冰冷的时间,面无表情,呼啸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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