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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很幸福

来源: 东南文学汇 时间:2021-07-12

小河缓缓的流进梦里,我扔一颗石子到河里,清冽的水。不为所动,有几株浮萍,飘上了水面。浅绿的如纱一般,旖旎的跟着东逝的扁舟,不见了。雾气盖住河水的前景,我茫然,摘一片河边的树叶扔向水中,那片叶子随波逐流,飘飘荡荡的,步履蹒跚地走了。心只无着落,竟也想像他一样,不会知道什么是抉择。总有一个方向适合我,可是,在阡陌如织的路途上,我居然如失去知觉的人一样,全身上下一阵麻木。我想成一只小船,可以去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再不被人生憧憬所制约了。

那种玫瑰的层次分明,摺叠的像鹦哥的羽毛。看花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个心眼。无意中惊讶于他着清脆的如绿叶的花蕊。反向开放。一层一层,像剥开人的心一样,花尖蜷曲和成螺旋的形态,外面的先张开怀抱,一袭纯白活脱如玉,花边也是绿色的,显得很是可爱。有一种玫瑰没有刺,不像其他玫瑰,艳丽夺目。有藤有蔓,不爬树,只沿着周围的方圆伸张,不去其他花坛里,他不羡慕别人。或许,他是羡慕的,但是,他明白那不是他。朴素,雅致。真实,文静。才是他。说是玫瑰,其实像朴实无华的雕刻,隽秀却雍态自如,如墨点出的字笔睡卧大地之上。香味更不像玫瑰,倒像青茶的醇厚,情韵悠远。

只怕地面太小,容不下这颗磅礴的心。也许有点不敢相信爱情了,不出自己的地盘,就从那尽头又折回来了。这是代表爱的奇葩,也很能衬托少女心灵的纯净。无刺玫瑰的流传,源自一颗不想再受伤的爱的萌芽,不愿再为了牺牲而牺牲。当年付出的,甚至有生死。无刺玫瑰偏安一隅,他在远离其他花朵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回身转念,又沿原路返回。花儿顺着藤条在结苞生瓣,一朵朵,由小而大,由生至死。只在几周之内发生。他的爱,是寺庙背后的桃红柳绿,但却不被浮世所收容。几经清冷,不见曙光。他想要自由的蔓延,可是,现实不让他这样做,出了国境,就是走投无路的结果。他曾试图冲出重围,又被赶了回来。

他争南天之雪,北方之夜,东方之暖,西土之疆。风刮不走他的心灰意冷。却刮走了枝蔓上的花和叶。

伸手去抚摸他,它的柔和竟是隐藏的锋芒。一颗如针一样细长尖锐的红刺,把整整个拇指几乎刺穿了。灌木就是灌木,死了也不改反抗的精神,它也像人,不许别人沾染它。本来是怜爱的心,又被一阵剧痛杀得片甲不留。鲜血从那里狂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承受的痛苦,一身的细胞,都在到处乱跑似的。心慌不已。他在这里,吸吮我的血液。

他很悲伤而敏感,他怕人抢摘他的花朵。像个怪物,与人不和。他势单力薄,怕想起从的自己来。遂在日落雨日出之间悄悄开放和枯萎,那时候,没有人的侵扰,安静是他的时间。躲开繁华,就是为了不再为爱悲伤,不再为爱而奔波劳苦。其实,经过了尘埃的洗礼,想找个幽静的地方,牵着自己,坐下来。泪水会变成微笑。

孤独是幸福的,至少你不再痛苦了。不必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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