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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小白(小说)

来源: 东南文学汇 时间:2022-04-20

“you are the 啊婆(apple) of my eye。”她把双手放在英语书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刚刚成熟了的葡萄就要掉下来一样,牙齿是紧闭的,连嘴唇都似乎没在动,“什……么?”“you……”我指着她说,“are the 啊婆(apple) of my eye。”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一本英语书,在45度角以力劈华山的姿势向我劈来。“痛……”我抱着头,“你干什么呀!我的野蛮同桌。”“干什么?我那么可爱,你既然说我是老太婆,要打么?”我弯着腰,仰视着她,仿佛,她就是小新,而我就是祈求她原谅的那只小白:“我哪有啊,老大……你没看《那些年》吗?那么经典的台词都不知道,怪不得你没人要。”“找死!”这次,她改用捏的了,“你明明是说啊…….婆。”我拉着脸,说:“没有啊,我是说啊婆(apple)呀!”

她,我的同桌,不对,应该是我的野蛮同桌,英语在班里是数一数二的,而我的英语在班里也是屈指可数的,不过是倒着来数那种。虽然我们只同桌了两个星期,但有些事情,足够你一辈子去怀念。

高中大多数班级都是以抽签方式换座位,当然不会是男人混坐,但由于人数比例问题,我们班的男生有一位幸运儿,身边将会是女生,24号,是我们班男生的向往。像我这种买饮料都没拿过“再来一瓶”的,没想到既然会给我抽到24号,储存了18年的人品终于给我用上了。

当晚换座位,我比平时早了10分钟到了课室,当然还是迟到了。平时她很低调,不怎么说话,跟她同班了一年多,甚至没和她讲过一句话,所以也就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她留给我的很好印象就是前面的齐齐的头发差不多遮住了双眼,感觉像个洋娃娃。我在一张纸上写到:温柔,贤惠,体贴,善解人意,大方,很重要是英语作业能借给我抄。对着那张纸,我默默念道:老天,我不贪心,只要她符合这其中几条就够了,今年还要不要过光棍节就看这次了。似乎每个女生都喜欢用笔来喊人,但很明显,她不是,她直接用手肘碰了碰我,“听说你很猥琐哟,看你对啊博摸手摸脚的,连男生都搞,你会不会对我有坏思想。”我屏住呼吸,像生日会上,别人只来吃蛋糕不给我生日礼物那样,深思着为什么会这样,该怎么办?“额……那个,你看错了吧,不是我,是大熊。”“Crazy……”“哈?”

那个时候,“Unbelievable。”是大熊的口头禅,于是,也是我的口头禅,但对于一个英语平时只考四五十分的人来说,发音可想而知,一句“暗逼你而波(Unbelievable。)”脱口而出,那个英语自以为很厉害的就会说:“是Unbelievable。”“哦,暗逼你而波(Unbelievable)”“是Unbelievable啦!”“嗯,暗逼你而波(Unbelievable)。”“你是故意的。”“我也想是故意的,那样听说考试我就不会那么低分了,当你英语只能考个50来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发出那样的音很符合实际。”“是哦,听说数学好的人英语都是超烂的,你数学那么好。”“一般啦,数学王子只是我的粉丝对我的尊称而已,我没太在意,哈哈哈哈哈…….”“嗯,Unbelievable都会发错音的高中……生,是咯,你该不会是不会拼吧!”“谁说我不会,Unbelivable。”“Carzy……”“哈?什么来的?”“没,对于你这个地球人来说,英语只是外星人的语言。”

那一晚,我们聊聊很多很多,导致第二天坐在我们周围的学习分子都换位了,我前面那个长得不好看的女生还在指桑骂槐。

高三那一年,试卷像雪花一样飘落,每当她拿到从前面穿下来的试卷她都故意不给我,“叫我姐姐我就给你。”“大婶,超市大减价,去扫货吧,这里不适合你。”

她经常在下课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觉,像一只狼追着一只小白兔到了走投无路的墙角一样,好机会来了!我狼子野心,却又小心翼翼的摆弄她的头发,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她起来后披头散发,像个女鬼一样把老师吓着。不过,我刚弄她头发没多久,她就擦觉了,她很生气的看着我,果然……像个女鬼,是那种穿着红衣极大怨气的女鬼。她二话不说,捏我的手,“痛痛痛……咦!等等,怎么不痛。”“你说什……么”她加大力气,但依然不觉得有多痛,我扳开她的手,“像你这样野蛮,只会用蛮力是可以理解的,但这样捏人不痛,我教你吧!你不必用很大的力气,只要抓准别人的皮,记住是皮,不要抓到肉,越薄越好,那样就算啊挺(我班的肌肉佬)都会叫疼的。”就像这样,我准备捏她,但她却早已准备好要捏我了,“痛痛痛……痛啊!”“好好的一个男的,为什么懂这些女生的招式,一定是经常调戏人家遭捏了。”“才不是了,那是我读幼儿园学的,那时我的同桌是一个跟你一样野蛮又暴力的女生,上课的时候我们经常偷偷的打架。”“哦。”她又来了一下我刚教会她的绝招,这次,我一个拳头打在她手臂,当然那是很轻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痛哦。”“装脆不是女生的权力,特别是像你这种那么暴力的,我出手很轻。”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出手很轻。

她不在的时候,我会转过头去,对后面的女生说:“你看她多暴力,又野蛮,经常欺负我。”“没啊,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每天都是这样打打闹闹,很后我都以一个拳头结尾,“你是男生,你觉得没用力,但打在女生身上,是会痛的。”“你就算了,你脂肪那么多,肥嘟嘟,圆溜溜,就是说你嘛。”“哼……”

雪花又来了,她安静的把试卷递给我,没说什么。当一个女生愿意与你打打闹闹的时候,说明你们俩感情不错,但当变成客气的时候,你要知道,你让她生气了。

“喂……..喂喂。”她不怎么理我,“你这几天好像不开心,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同桌哦。”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一只魔爪抓着,想把它捏碎,“你喜欢和谁一起坐,我去和他换。”她依旧没理我,我很难过。我还问周边的女生,是不是我哪里惹着她了。

这一天,我也没跟她说什么,心情是天空布满了灰云,我害怕会倾盘大雨。我故意避开她,一下课就去走廊玩,那一天,实在没什么心情了,就干坐在那里。她没看我,说:“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坐不开心哦。”“不是呀!是我惹着你了。是你不开心呀!”“我可以和她换位的。”她指了指我们班男生的噩梦,绰号“蒙娜丽莎”,我的舍长曾经梦到她后惊醒,并导致对睡眠产生抵抗。魔鬼早我已把我的心捏碎,现在,是巨人的脚不停的践踏那颗遍地的心,散落的满地都是。“啊童……不要走,我错了。”“你知不知道你打人很痛,说过你的,你还是那样。”“啊童……”

那天晚上,我早早就当了课室,离迟到还有一个小时,我害怕她真的走了。但我那么早来显然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她真的要走,我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我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特别是面对面的时候。那么早来,只会让恶魔有更多的时间折磨我、我的心。

她没走。“啊童…….你……”她在做着数学,“什么?”“你……吃饭咯。”她依旧没有看我,只是摇了摇头,“Crazy……”

我不在打她,有时也只是稍微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她总是拿换座位来威胁我。

又是平常的一天,平常的打打闹闹,但后来这些日子,会被我觉得不平常的。动不动我就说:“要打么?”“来矣。”我只能吓唬她,于是举起拳头,“沙包那么大的拳头你看过没?”“嗯,A区饭堂里的包子都比你的大。”“我告诉你,别惹着我,我发起火来连自己都害怕。”那时,我想成为柯景腾,而她,希望是沈佳宜。

“要打么?”“沙包那么……”基本每天我都要把这话说上四五遍,导致后来,我还没说完,她就接着把我要说的都说了。“发起火来连自己都害怕是吧?你能不能有新意点,我都会背了。”

生日前一天,我时不时暗示她我的生日快要到了。

生日那天,她看到了我的信息,那是朋友发给我的生日祝福语,她说:“你是故意要给我看的?”“才不是……”我忘了当时找了什么样的借口,而我的心里,确实是想让她知道。

中午12点放学,平时她都会留下来做下作业,那天,她一放学就回去。

下午2点40分上课,我以为她会给我什么,但没有,一切风平浪静,这一次我的心没碎,而是,我的心被涂上了蜜糖,然后全世界的蚂蚁都在我的心上,一口一口的,慢慢的,悄悄的吞噬我的心。

并不是别人伤害了你,而是你自己在伤害你自己。我很傻,我就是那样的悲观,总是觉得别人没把我放心上,其实我应该知道,她在等一个机会,才能把礼物给我吧。下午第二节英语课,临近下课10分钟,她递给了我一盒糖,还有一张纸条,“不要告诉别人哦。”然后第三节课是上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纸条是她亲手写的,里面用了5个不同的意思是生日的词(例如“破蛋”)连成几段话,我把它夹在物理练习册上,我也把她放在心里很深很深的一个位置。

“不痛不痒 此刻的表情 只能故作表象……”她边写边小声哼着,女生都喜欢在练习本上写上自己喜欢的歌的歌词,而旁边的男生总会忍不住去偷看身边的女生写了什么。“这是什么歌?”“小白。”“我还小新呢。”其实《小白》这首歌我在大熊的手机里听过,那时没多大的感触,但你会因为一个女生而喜欢一首歌,以后你们不能再见时,可以听着这首歌,想着她。

这记忆太单薄 快乐走得太骄傲

两个星期很快就过去,如果说我们青春期很好觉得遗憾的是懵懂的话,那么你懵懂不是因为你放不下,而是你不愿意放下。特别是那样的女孩。

她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天,和大熊、啊博一下晚修便去操场溜达,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萤火虫,大熊立即抓了起来,我们找了给白色袋子装了起来,一路上我偷抢拐骗才把萤火虫弄到手上,上到课室,还没到课室,便眼睛注视着那个座位,果然,她还没走,我又迫不及待的走到窗前,抑制不了心中的兴奋,“啊童…….你看!”“Crazy……那是什么?”“什么?萤火虫啊!”“那为什么不会发光?”我看了看手上的小家伙,果然没发光,我急忙地说着:“你等等……你等等。”那时仿佛是是去了什么。我双手捂着萤火虫,留下一点缝隙,我承认留下一点缝隙并不是让萤火虫呼吸,而是要让她看星星在我手上,然后,送给她。无论在我心里是怎么渴求,手中是一颗堕落凡间再也不闪烁的星星。啊童……对不起,很美的那一刻没有带给你。以后每次经过那块草丛,我都在想会不会有只萤火虫飞来呢?我不能摘天上的星星,但可以为你寻找萤火虫。

我坐在角落,一个可以偷偷看她的角落。有时想和她说些什么,踌躇了很久,终于走到她面前,“啊童……”她看着我,没说什么,“……吃饭咯。”然后,我便像个傻瓜一样走开。很多次也是这样,她也没问什么,或许觉得只是打个招呼。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说了又能怎么样?带着这样的问题,陪伴着我的是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失眠,便想起身看看那月光,月光洒在大地,此刻,你已进入梦乡,风微微的吹,能否把我带进你的梦乡,啊童……

就这样我们照了毕业相。

就这样我们参加了高考。

就这样我们毕业了。

就这样,留给她的,也只能是,“啊童…….吃饭咯。”

毕业有一个多月了,时常想起她,想起她便会听《小白》,我的整个暑假放的都是这首歌,想的只有一个人。昨晚,重复播放《小白》,听着听着睡着了。

我轻轻得撩起她的头发,她没抬起头,就捏到了我,“痛痛痛…….痛啊!”

啊童……始终还是开不了口,在我心里很想跟她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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