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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尽至,情已不堪

来源: 东南文学汇 时间:2021-07-13

掬起凄凉夜里的冷水,慢慢饮尽,苦涩的滋味在嘴里含着千万份心的碎片,于寂静的夜空之下,盘旋而落,如此心凉,怎堪回首?——题记

【一】

凌晨午夜,寂寥如初,内心的波澜起伏不定,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心,突然有种窒息的慌乱错觉,十指冰凉的瞬间,才明白,原来太过在乎,带来的只是更多无心的伤害。

六月,流火般的盛夏天空,似乎布满了层层挥之不去的云朵,团团绕着我的世界,密密麻麻。原以为北上的旅行,可以增加彼此的情感,却不知,结果恰恰相反,我往返回江南小巷,你停留在北国寒川。借着城市的宁静,梳理思绪,愁字上头,锁额眉,展颜一欢,何时休?

熄灯之后的房间里,你的身影翩跹起舞,伴着微蓝的暗光,一遍又一遍跳着爱的华尔兹,我怀着十二分的感激之情,感激你的停留,感激你的陪伴,感激你的关怀。然而,当我慢慢走近,想伸手触及你的轮廓时,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徒留一地忧伤。

轻拾起过去的记忆,铺开成一张张白色信笺,每一页里面都有一行诗词,长的,短的,缠绵的,私语的,或是折叠成形,或是平躺在地,亦或是摆在很显眼的地方。即使书信堆积成山,想来你也不会另眼看一翻,而今,再次打开时,浅黄色的封面,早已淡去原来的色彩。昔日的印痕还浅浅留在脑海中,只是,褪去了岁月遗留下来的见证。

晚风渐起,摇曳的树枝沙沙做响,此时此景,又该如何应对?也还记得与你相见时那个黄昏里,柔风划过脸颊,路边的树木奏起了悠扬的旋律,飘过耳间,音乐与幸福,随着我们并肩而行。同样的乐符,同样的风景,而此时只是一个人的独舞,跳跃着离歌的协奏,我没有任何语言或是动作来编织这场盛大的别宴,仅仅是因为在乎。

半夏的果实,怎能有秋天的丰盈,而峰回路转的离去,对你来说,是否真的意味幸福的远方?

【二】

若是要走,为何停留?若是要断,为何心痛?若是要绝,为何不忍?若是夏花开得刺眼,为何湿了眼框?情不堪,缘已尽。

跌跌撞撞回到了原点,以遗忘的姿势重新握紧笔尖,挥霍浮生若梦的残缺记忆,曾经那么多的推心置腹于刹那间化成一缕清风,飘散到天涯的各个角落,再也找不回来。些许,缘份的天空,从此弥漫着另一种薄凉,在花开的季节,辗转成春泥般的爱护入土为安。

吟着再见,再见,却又在诉说另一份依依不舍的眷恋,当你那潇洒般的身影背向而行时,你可知,我的心有多么痛?不忍离别,亦无法割舍埋在心底里很深的情,你若要宣誓爱的永远,又何须用很残忍的方式?

自古多情空遗恨,谁知痴心送他人,遥望千里明月有,不知此情寄何处?穿梭在夜的黑白之线,轻和着风雨呢喃的细语,漂白的岁月,沧桑如洗。谁念,天涯海角互不离弃,谁言,天长地久携手相随,谁狂,我愿与你同醉,朝朝暮暮,岁岁年年,谁惹,双眼婆娑把泪还?

我竟不知,一别便是永远,便是无期,便是天涯陌路,呵,时光细长的碎影哟,变换的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叱诧风云,相隔的不仅仅是山与水的距离,连心与心的距离,从此也变得如此冗长,如此深远……

我隔着荧屏,翻阅你的文字,跟随你的踪影,停留在你的空间,只为*一个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任何;我隔着山水,心却已在你身旁,分享你的快乐;我隔着距离,想分担你的忧伤,你却断开了所有的所有,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行走在这流逝的经年里,我寻不回来的,不仅是你,还有一颗心。

【三】

年轮辗过一回又一回,而记忆所能承受的,除了刻骨铭心的身影,别无其他。有时候的情,只能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有时候的心,也只能是一颗隐藏至深的沙石,有时候的爱,亦只能是一个甸甸的包袱,正如,我们之间那种无法道明的情感。

碎雨清风,淋落天空,六月的雨水,在七月里扬扬洒洒落下,不知道那些雨中即景是否触及了内心很柔软的心弦,只是感觉,当雨水滴落在肩上时,所有委屈的泪水奔腾而出。

那些曾被自己定义为是相思雨的水珠时,怎知,会如此轻易打开心扉,飘荡好远好远的凌乱记忆,似乎又被一场雨拉了回来。景中的一点一滴,曾深深的印在心里,也是因为雨滴,才让去年的盛夏装饰了缤纷的色彩。雨滴,相思雨水的滴落,曾意味着一种久远的想念与默默祈祷,然而,物是人非,如今的雨滴,又是意味着什么呢?是怨恨,还是心痛,抑或是生长在心里,无法言语的伤?

带着安然的心境,无心听风,是缘尽,是路尽,是情尽,是心累,如此,太过疲惫的身子承受不起太过无休的纠缠,来也好,去也罢,我无力抗衡。只想,如若心与缘能再次相遇时,请别再将这份独爱抛向未知的远方,可以吗?

收藏着路上的欢声笑语,珍藏着途中的点滴泪水,既然不能相守,那就相忘吧。撕碎美好的回忆,焚烧昔日的笔记,从此,你我各安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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