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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纪事

来源: 东南文学汇 时间:2021-07-08

一,捡柴

我的故乡位于汉水南岸的秦巴谷地。这里的土地肥沃;在这里,无论种植那种农作物,都能找到比较适宜的地方。后面的山上,树木茂密;山沟里是水库和稻田。这些看起来,层次都很分明,能给人留下过目不忘的印象。站在高处向外望,一个个村镇,一片片田陌,历历在目,尽收眼底。就连远处的秦岭山脉也能看得见。打从记事,我就在这里生活。

记得拣柴是我很先开始的劳动。记忆中的拣柴,其实印象并不怎么好,那是在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呼地吹,只见一少年,身穿黑色的小棉袄,头发很短,帽子也没戴,手提一只竹编篮子,在空旷的田野上,在嗖嗖的大风中拣柴。我们拣柴,除了庄稼的根茎,还有野草、树叶、树枝、别人丢弃的树棍等。那时,我们对拣柴的地方并不讲究,山坡上、空闲的庄稼地里都是常去的地方。这一块拣完了,就到另一块地里去拣,直到拣好为止。

在乡下,拣柴是很平常的事。拣柴的人多了能拣到柴也不容易。因此,拣柴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有些人,怕吃苦,拣不到柴,就到林场的树林里砍林场的树枝,若被林场工人发现,被抓,除没收工具外,还要罚款,处罚比较严厉。

我们家,我和姐姐俩个人拣柴。姐姐力气大,比我捡的多。我们每次捡到柴拿回来,妈妈给过称,还付钱我们。记得我每次要比姐姐少拿五分钱。钱拿的少很不高兴,就想办法超过姐姐。方法是:原来一天捡一次,后来一天捡俩次,准能超过姐姐。

二,同学

上学的时候,我的成绩不错,还善于交朋友。和我往来的这位同学,是班里有名的调皮生。他不禁学习不好,还常常跟老师顶嘴,打骂同学的事时有发生。记得一个雨天,他从教室向外走,找一名女同学借伞,这位女同学不借,他就从外面弄了些稀泥,抹在了女同学的伞上。女同学找老师,老师还没找来,他就逃跑了,一节课也没上。

编座位,没人跟他坐。老师只好把他排在很后一排,让他一个人坐。一个人坐之后,他就在后面做小动作,影响全班同学学习。老师又把他调到前面一排。到前面,做小动作的机会少了,可他个大,挡了后面同学听课的视线。前面坐不了,后面又不能坐,这可如何是好?他是班里一员,上课的时候,总不能不让他进教室。为此,老师也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我找老师,我说我愿意同他坐。老师考虑后答应了。

和我坐他自然高兴。因为他再也不会因写作业而发愁。刚开始,他找我抄作业,什么也不问,抄完就把作业本交了。没过多久,他就愿意和我一起写作业。不会的题,我尽量地帮他弄懂。因此,他的进步很快。那段日子,他经常都和我在一起,什么时间见不到我,准会四处去找。

上初中的时候,我有养鸽子的爱好。一次放学回家,发现我的鸽子丢了一只,四处去找寻,发现一只黑色凤头鸽子被猫咬伤后,躲在房檐下的鸽笼里不敢出来。肚皮上血糊糊的,看到这种情景,我顾不的多想,赶快找来消毒针给鸽子逢合伤口。说来也巧,这天,他恰好给我送鸽子来了。没想到,我在无意中曾对他讲了我喜欢养鸽子这件事,他还真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他给我的鸽子,无论从颜色、观赏价值,都比我的鸽子好。有两头黑的、纯白的、红色的、黑色的。看看这些可爱的鸽子,实在让人喜爱。我每天都忘不了精心地喂养。可这鸽子没喂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他给我鸽子时,处于对同学的信任,我以为是他自己养的鸽子呢!就没敢多问。怎么也没想到,其实,他给我的鸽子是从别人那里抓来的。当别人找到我这里来要鸽子,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能把别人的鸽子给我呢?我真恨他。

为此,我找他了解情况,他却说那鸽子不是他偷的,是别人偷来送给他的。既然如此,反正鸽子已被别人拿走了,我也就没有深究这件事。

后来,我转学去了别的学校。再后来就在外面工作了,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见面。现在想想已有多年都没有回到故乡去了,不过缘于对他的记忆,我对故乡有着特别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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