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大人的手擀面
年初一包饺子剩下一块面,我用食品袋装好放到冰箱冷藏了。今天婆婆大人拿出来,准备做手擀面。我特意找出好多年没有用过的长擀面杖,铺上大号硅胶揉面垫。她说这物件儿能用吗?我说,家里空间太小了,这个硅胶揉面垫方便折叠,不占地方,用起来挺好的。婆婆大人将信将疑,试着擀了一下,说还行呀!挺方便。
我去收拾了其他的食材,只听到嘎嘎的声响,再去看,已经到了折叠面的阶段。面片被婆婆利落的刀工分切均匀。她用手拢起一把,准确地找到中心位置,一勾一甩,面条被服帖地呈于盖帘之上。新鲜的手擀面下到锅里,煮上一两分钟就熟了。搭配一些青菜,甩上两个鸡蛋,依据喜好用盐、香油、醋调味即可。
我像刚结婚的那几年一样,跟在婆婆大人身后,又是问这样做的缘由,又是拍照。婆婆大人说,这很简单呀,多练练就会了。可她的功夫,我是望尘莫及,唯有用连喝两碗表达喜爱之情。清汤面很是爽口,喝起来热乎乎的,周身出一身汗,很是舒服。
年前婆婆大人过来后,我们婆媳俩总是挤在厨房里,她干活我也不闲着,明知道她手艺好,我还敢主动露一手。我*素馅盒子,这个食物试验过多次,从和面和调馅,再到烙制很有心得,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可以应对。看着我闷着头干,婆婆大人只是插空干点能做的,待出锅后,她就说,学会了,让我先去吃,剩下的她做。我自然不会先去吃,而是唤了公公和夫君孩子来吃,我们照旧在厨房里忙。家人们吃过一直称好,我们干得更起劲儿了。婆婆大人说,和她之前的手法不太一样,她都是用死面,软面,而我用半发面,半发面擀薄,刚出锅脆,捂一会儿会变软,口感丰富,比死面做的更好吃,她真是又学一招。
平素看我在厨房里忙,婆婆大人也会特直接地指出问题,给我建议。她看到我一个锅熬粥,一个锅热馒头,说,原本可以一锅出的。我说,粥锅上热馒头,不是会溢出来吗?婆婆大人说,待粥快做好的时候,关成很小火,放上箅子,热上馒头,大约用时三五分钟即可。关火焖。菜炒好后,拿出馒头是热的,粥也是热乎乎的。我之前这样弄过,可能是因为火大了一些,粥总是溢出来,按照婆婆大人教的,我又试了一下,果然如此,于是又学习了一招。
我们婆媳俩就是这样,总是在互相学习中,她跟我学做素合子,我跟她学一锅出,手擀面,谁跟谁学无所谓,反正都是为了我们都很爱的家人们服务。
这两天做饭我做得多,刷碗时,我的儿子树和奶奶一起干。婆婆大人总说,我来家里的时间少,我刷就行。树则坚决地站在厨房:我放假后,每天都是我刷碗。开始他找不到碗筷都放到什么位置,慢慢的,厨房也形象立体地盛放在他心里。
每次去到别人家的厨房,想帮忙做饭,洗刷,主人很好的拒绝词就是:你不知道放在哪儿,真不用。当下,朋友聚餐,大多还是选择饭店,很少在家,故而去别家做饭帮厨的机会并不多,作为家庭的一份子,起码知道自己家的厨房布局,这才是一个合格家庭成员的必备要件。
昨天写了我家二姐的拿手菜,可是意外地得到了大家的喜欢,到目前为止,不足24小时,就有了一千三百以上的阅读量。小妹说,让她跟我要肖像版权费。二姐说,我这是火了吗?出门是不是需要捂严实点。小妹调侃:你是怕别人拉你回家做火锅鸡吗?还有很多网络上的朋友留下温暖的评论,带给我们很多鼓舞。我说,这是公开实名对亲爱的二姐提出表扬。二姐很明事理地说:这是让我继续好好做饭的意思。听到她这样说,我们都笑哈哈的。
二姐还说,其实,每一个家庭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形成文字,大家不会分享,不能被细细品味。我说,看来能写也是优点呀!小妹说,别管做什么,被需要也是一种幸福呢!
不管如何,二姐做饭辛苦了,小妹收拾也辛苦了。婆婆大人做饭辛苦了,树刷碗辛苦了,公公大人帮忙打扫也辛苦了,过年的辛苦,被家人们分担,辛苦也就不算什么了。
今天初三,每天初四,年的假期过半了,年从未浓郁过的味道越来越清浅了。今日路过小花园,看到榆树枝条上鼓出来很多小黑球球,枯黄的草坪边边上,可以看到几缕绿色,迎春的花骨朵也悄悄丰硕了,春的气息一点点地浓郁起来,春正迈着稳健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总有人问,你为啥称呼婆婆为大人呢!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特别特别尊敬她,喜欢她,在我的婚姻家庭生活中,她满足了我所有对婆婆的设想。记得树幼年,我和夫君教育有了分歧,就会吵架,我一给婆婆大人打电话,她总是安慰我,然后*一时间打给夫君,肯定会好好教育他一顿。看到这阵仗,我的气呀,早就消了。
婆婆大人心灵,手巧,善良,质朴。我不仅跟她学做饭,还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中,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都说十年看婆十年看媳。我们的婆媳缘分已经走入第二十三个年头。两个十年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到了亲若母女的程度,会直白地给对方建议,会毫不保留地教会对方自己所擅长的。
前几天谈及过去,婆婆大人说,他们年轻时,在洼里干活时,天气晴好时,那个天那叫一个蓝,还有很多大朵大朵的云,现在都看不到了。有时要变天了,就会有黑色的云忽的冒出来,每一朵云,都带着白边。那时地里的活怎么也干不完,干活的农人着实就像长在地里的一棵庄稼。现在地里的庄稼越来越少了,种了树的土地,少了一年两季收获的喜悦。地里的槐树每年都长很多槐米,可是在城里帮小姑带娃,槐米只能自己落了,根本没人去够。
听她这样一说,知道在城里待了好几个月的她,属实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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