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帅(四川)
总想寄情于这世间万物林林总总之中的山山水水,然哼起清晨泥泞亲吻乡间的小曲,遂唱响炊烟缭绕黄昏中衬合晚归的老歌,就不禁感念那屋漏青瓦的老屋。
我就这样烟雨蒙蒙,也这样行人匆匆。我想那躲在撑伞下的行人,怎奈呵护不住雨水灌透脚底布鞋忧伤。譬如我像是挣脱缰绳回归乡野的城市中的流浪人,那雨后恕不知名的山山水水便是对我心灵的涤荡。
山水是灵魂之歌,谱人生浪漫之曲。总有风情与世间陈说,也傍炊烟袅袅,淅沥雨瞬逝,触碰不及。也许人们忘却了山水之说,或是奔放于山间野里的偶尔那么一些人知晓,逃离村港的城市农人便不必多说。每每回到村口,我便想想来生之雨,想想山水。可忘却自然、乐于安逸与便捷的人群之中,守得住那份宁静与安分、悠远与和谐、放眼与凝想的那真真切切、从从容容、平平淡淡的人,仿佛已是寥寥。不难感知,他们早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了。我想这山水之源,也许便是这些老人们留给我的理解山水之名的很后的答案了吧!这答案里,大多关于一生的兜兜转转,短暂而又逢时循环的世态悠长。
我怀念山水以及这山山水水所圈围流年岁月的酒与故事。我曾在村落很深很高的老屋里放眼而望,那山高峰远,连绵不绝;也感知远处忽隐忽现、蜿蜒白色马路的流径,听闻一路而来,时而清晰、时而渐远的笛鸣;看半山腰瓦房几处人家傍晚间炊烟缕缕。那时,我想着清晨、傍晚,还有一群乐不知归的玩伴。我怀念那时童真般放牛的日子,我喜欢听那傍晚的不同方位、语态以及名字的唤归的声音,我更喜欢这恰如其分的雨,而后所形成的风味独特的山山水水,脚一伸往,透彻清凉。可我们习惯了将欢乐套上深沉的枷锁,愿与怀念一同成长。
山水是与依存的形态,是顺势于脉络汇聚而成的一股股自然之流。我喜欢雨歇前的山水,我喜欢那流动着清新的味道;我喜欢那流径的形态以及如此清澈足以看清那欲感滋润欲醉的泥土的每一个姿态。我爱着山山水水,爱这一股股来了雨后不久又会干涸的清流。那一股清花绿亮(口语)的,也只有白嫩的脚去触碰,才能感知它的行径以及聒噪夏季心的沉静与心灵的归宿。那只是一角,可我爱它的名字以及它带走的所有不知名的那一双双眼睛,更爱它清醒不知归路后的黎明。
我留意这山水,听闻它被老一辈人唤过的古老的名字。我会想起那一条条山路旁,总有一道深不知其深的水沟。我也猛地想起,每逢下雨总会出现的那么一个身影——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握荷锄的那一辈人。我曾以为,他们掏水沟只是为了让流水汇聚于池塘。如今,我再次走过那些荒草丛生的山路,已然分不清是沟还是路。但我明白了,有山水之路,更是有人为之路。路是山水之路,山水是已成之路。
如今,山水已成我时常怀念的故人。我听一支红尘作伴,谱一曲山水物是人非。待雨后归来,踏布鞋之泥泞凝重,闻流水淙淙。我回望村落的荒芜,道别孤独的酒与梦乡。我回首往事,渐渐地村落里堆砌起了几处山丘,迎来的巷口的老人,风中携有缕缕凄凉与丝丝忧伤。我想,我会道别这村庄,却总显得有些匆忙与苍凉。
这世间的山山水水,流逝的是时光,那遗留的风情万种,只作可念不可说。
便让我化作山水路人,送你一程。
●作者简介●
陈明帅,《白露文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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